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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米团子  

【赫海】《良师益友》(上篇)

又名《所以,跟老师419了》

北美吐槽君的梗“第一次约炮,发现419对象是我老师”

终于没忍住对赫海下了手....【爬墙太开心了】

用词可能某些地方有点粗,但请不要怀疑,我非常respect所有人【反正先跪下道个歉总是没错的】 

带一丢丢 真的一丢丢庚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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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如果人生里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2)

成功在睡梦中按掉自己五个闹钟以后被室友硬扯着来到课上迄今为止还依然灵魂仙游的李东海并没有做好迎接新学期的准备,不然他也不会安然地趴在第一排正当中的位子上闭着眼咂摸着昨天晚上没做完的梦了。

不幸跟这个家伙同一个专业同一个宿舍同一张床位——上下铺——的金钟云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好像那个早上一脚给旁边那个家伙凿醒然后拖着把他扔到座位上的人不是自己一样,面色冷静沉着地翻动着不知道从哪个学长那里搞来的旧课本,像是审阅什么批文一样严肃。

这节课是他们专业的必修课且是最抢手的一门,金钟云无数次怀疑这节课的火爆程度跟执教老师是他们专业保研大儒有绝对密不可分的关系。

所以不管怎样,那位一直是这门课担纲教授的大儒,而他俩因为是新生所以选课时间晚,所以——

“没位子了。”

“什么?”

时间:两天前

地点:男生寝室203

李东海叼着个牙刷从屋里探出脑袋来,脑袋顶上还有一搓翘起的毛,从卫生间里出来之前他一直在试图用水把这搓毛压下去。

金钟云死死地盯着屏幕,脸色仿佛看到了股市跌停一样,铁青着脸,“那节课,报满了。”

“我日?”

李东海瞪大了眼睛一溜烟跑过来,吸溜着嘴里将要流出来的牙膏沫,眯着眼睛看了眼屏幕,一脸如获大赦地拍着金钟云的肩膀,“你吓死我了!这不是还有一节吗?选这节不就完了?”

金钟云难得赏了他一个正眼,“课是同一节,教的人可不是一个。”

李东海眨巴眨巴眼,“咱们院教这门课的不就一共一个老师???”

“曾经,只有一个。”金钟云严谨地更新着李东海的脑内数据库,“今年又来了个新老师。”

李东海缓慢地update着,不过他的性格令他没有纠结太久,“嗨,上谁不是上啊,大不了自学就完了,多大点儿事儿啊。”

金钟云眯着眼睛看向屏幕,“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就选这个新讲师的课吧。”

“嗯!”

李东海的声音远远地从厕所里传出来,“哥!你也帮我选了吧!”

金钟云手下轻点,很快登上了李东海的账号把他的课也都填完了,然后他回到课表页面,看了眼新讲师的名字,果断地开始搜索情报。


(3)

李东海终于唤回了出走的精神,擦着嘴角的口水伸了个巨大的懒腰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眯着眼睛伸着脑袋往金钟云旁边拱,“哥,还没上课?”

金钟云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三分钟,你小子醒的倒是时候。”

李东海还没完全清醒,一听就傻乎乎地比了个剪刀手竖在脸旁边,简短地来了一声,“耶。”

卖完蠢,李东海也开始收拾他的书包,一边从包里往外掏本子一边嘟嘟囔囔地问,“哥,这个新来的老师人怎么样啊,管的松不松啊?考试难不难啊?水不水啊?”

金钟云不愧是小时候梦想过当情报搜查员的人,立马眼也不眨地吐出一大堆来,“新来的老师姓李,跟你本家,毕业于咱们学校同系,去了外国xx大学读研进修,据说去年才回来,当了刘老一年助教,今年就自己担大旗了。”

“哦。”李东海听了以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相当敷衍地回了一句,“咱学长啊,牛B啊,闪闪发光啊。所以.....管的松不松啊?考试难不难啊?水不水啊?”

开什么玩笑,难道他李东海,或是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学生,会有一丁点儿在乎新老师的履历?

又不是谁都是金钟云!

诚如其言,并不是谁都能当金钟云,也不是谁,都能在新学期的一开始就暴打李东海的dog头。

上课铃拖拖拉拉像是催命一样响起来了,李东海每回听到这跟高中如出一辙的铃声整个人都梦回地狱,然后在心里暗骂校长肯定是有什么义务教育情结。

踩着地狱的铃声,从前门走进来一位,屋里本来甚嚣尘上的聊天声一下子给按了静音键。

金钟云只花了一秒钟就扫视完毕那位有百分之九十九几率是他们新讲师的男人。

腿,不长。肩,不宽。腰,倒是挺细,一言以蔽之,没什么男人味。

结果他旁边更没有男人味的舍友弟弟的那支相当有男人味的花格自动铅笔一下子给他扔地上了,在掉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楚的教室里像个地雷一样炸了。

特别是那根铅笔还滴溜溜地滚了好几圈,好死不死地正好停在新老师的皮鞋前面。

金钟云低低地骂了一句,“你丫干嘛呢?帕金森发作了手抖?”

结果一扭头就看见李东海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直勾勾地盯着刚走进来的他们的新老师,小脸儿白的啊,连金钟云都看不下去了。

“我日你丫怎么的了?”

却见刚走进来的人也好像愣住了,半天才慢吞吞地弯腰把那根嫩粉嫩粉的铅笔捡起来,走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细长的手指在李东海的本子上点了几下,用几乎是耳语的音量道,“啊,原来是,李东海同学。”

李东海却像是让电流给打了一下子似的,整个人往椅子的更深处瑟缩了一下。

金钟云在旁边沉默地看着,觉得这一幕实在是诡异极了。

别的不说,就说李东海这么一个见谁都是一脸傻甜白蠢笑的家伙,居然像做错了事一样塌腰缩脖的,要是地上有个洞,金钟云毫不怀疑他会一秒都不带耽搁地钻进去。

不过幸好新老师没有在他们的桌子前面站很久,很快回过身三步两步走上了讲台。

“大家好,我是这节课的讲师。”

金钟云有点疑惑地眨眨眼,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这位老师说话的时候有种莫名其妙的咬牙切齿的感觉?

他拿笔敲敲李东海面前的课本,刚把脑袋偏过去想问问他,就看见李东海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瞪着面前的那根刚刚被捡起来的铅笔。

金钟云的异样感更重了,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就看见讲台上正有一束要杀人似的目光射过来。

这下子金钟云确认了。

他们的新老师,将要带领他们走过一学期校园时光的园丁大人,正在用一种想要生吞活剥了什么人的眼神看着这里,准确的来说,目标正是他旁边的那位头也不敢抬的某人。

讲台上的人用这种眼神盯着李东海,一字一句的说,

“我的名字叫李赫宰,希望大家都能好好记住。”

 

(4)

想要了解世界的真相,请学习物理。

想要了解人生的真相,请学习时光穿梭术。

 

(5)

当时间回到一周前。

还没有迎来惨烈的开学季的李东海应邀去了B市最火辣最鱼龙混杂最上不了台面的酒吧一条街。

在这条街的街角,你可以一次性同时看到打架,打kiss,打架变成打kiss,再变成打炮,最后可能还涉及点儿打钱的全过程。

最妙的是,搭配不限男女。

此时在这个环境背景下,应该再次着重强调一下“应邀”两个关键字。

应的谁的邀,就是面前这位一头及肩发摇的像个风力发电的大风车,整个人在舞池里滴溜溜地转,写作金希澈,读作四里八乡一枝花,狐朋狗友一位gay。

李东海越过酒池肉林,期间被揩了不少油,终于跋山涉水地抵达了吧台跟前,彼时金希澈刚刚结束跟身边男人的一个深吻,在欢呼声中朝李东海招了招手。

“那谁啊?”李东海在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下朝着金希澈的耳朵狂吼。

金希澈喝了口旁边杯子里鬼知道是哪几种酒混合出来的深水炸弹,“不认识啊。”

李东海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不知道你还跟人家打啵???”

金希澈笑得那叫一个风情万种,看得旁边一圈儿男的不管弯的不弯的,某个部位都溜直。

他拍了两下手摸上李东海吹弹可破的小脸蛋儿,一脸过来人的表情对着李东海说,“小海海,人生呢就是这样的,你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好比你永远不知道你会跟哪个男人打啵,打炮,打胎。”

李东海:??????

“哥你喝醉了吧?”

李东海徒劳无功地试图拯救一下金希澈的胡言乱语,果不其然被后者一招太极推手给化解了。

“宝贝儿你哥我没喝醉,酒不能让我醉,只有人生能。”

李东海一脸黑线,这都什么鬼情况,自己本来在家啃着薯片看着综艺,惬意地不要不要的,结果一个电话被招到这里来现在还要处理世界上最难处理的醉鬼?

他艰难地再挤到金希澈旁边,并努力扒拉开一个正打算把自己贴到金希澈身上的家伙,冲着他耳朵喊,“哥!你别喝了!跟我出来嘛!”

金希澈像是没听着一样把头扭了个方向,接着喝。

李东海继续再接再厉,试图复制一个喊倒长城的奇迹。

等到喊了大概二十句以后,金希澈终于有反应了,他一把把李东海的脑袋揽到自己的胳膊底下,咬牙切齿地说,“你丫手机呢?”

李东海吓了一跳,姿势扭曲地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机,傻愣愣地试图在金希澈的桎梏下抬头看他。

金希澈继续从牙缝里往外挤字,“解锁。”

李东海乖乖按开了手机。

“通讯录。”

点开通讯录。

“搜索H。”

按一下,按一下,按一下。

等到屏幕上终于蹦出来一个两个字的名字了的时候,李东海终于大彻大悟了。

金希澈狠狠点李东海的脑门儿,“你丫要是有一天死了,就是笨的叫人给卖到山里去当牛做马一辈子临了临了还叫人把衣服扒下来卖了还给人数钱!就是笨死的!”

李东海委屈地瘪瘪嘴,一般不都说句笨死的就算了嘛,干嘛还加那么一大堆,怪伤心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金希澈这边算是把李东海利用完了,直接一个甩手给他丢到吧台旁边,简单介绍了一下里面微笑着擦杯子的调酒师,然后自己又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前后也就一分钟的功夫吧,李东海还没反应完呢,金希澈已经不见人影了。

他傻愣愣地张着嘴,转头试图跟刚刚被·认识 的调酒师搭话,“利特哥....我...”

吧台里面笑得莫名像只狐狸一样的人做了个安抚的手势,“没事,你也该知道,希澈就那个性,来都来了,你就安心在这待会儿吧,喝点什么吗?”

李东海依然习惯性地张着嘴“啊”了一声,倒是把利特给逗笑了,“行,我给你看着来吧。”


于是看着来的利特在半个小时后就看着李东海一脸酡红地瘫倒在吧台上了,他看了看李东海面前的杯子,简直怀疑自己一个手抖把酒瓶拿错了,可是他的意识非常明确地告诉他,李东海面前那杯出自自己之手的酒就单单只是比啤酒度数高了那么一丢丢而已。

出于莫名其妙的想要哄李东海的想法,他甚至还往里加了自己非常不齿的人造色素,就是为了看小孩儿捧着彩虹酒杯脸上一脸惊讶的表情,虽然是有点恶趣味了。

总而言之,这可不是会把人knock down的程度啊!

利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刚想招呼人把只知道看着他嘿嘿傻笑的小孩儿给带到后面歇着去,就听见远处的角落里“叮咚咣当”地砸桌椅的声音。

利特一个脑袋两个大,正发愁的时候就看见远远地走过来一个人,他登时眼睛一亮,立马伸手招呼了一声。

“哎!银赫!你来得正好。”

 

(6)

李赫宰怀疑自己这两天是不是水星逆行了。

先是男朋友被自己发现劈腿,盘问下才知道俩人一共谈了两年,自己这原谅帽都暗戳戳地已经戴了一年多。

回家男朋友的东西还没扔完,就收到自己恩师的信息,说下学期他要出去研修就把自己手头的课丢给了李赫宰。

天地良心,李赫宰之所以读到这个学位,完全不是因为对这个专业的热爱,而只是自己实在是某种神经错乱一样性质的非常擅长这个破专业而已啊!

当然他的全额奖学金可能在其中也起着一些可有可无的作用吧。

他的人生目标就是“只要有钱赚,可以天天在家瘫”,所以可想而知一下子被丢了一个大包袱令他有多么心烦意乱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会决定到这个离他家步行十分钟的酒吧来散散心。

却没想到一下子被丢了个更大的麻烦。

 

“哎,银赫!那边出岔子了我得过去看看,这个小孩儿你给看一下啊!”

李赫宰的问好还没出口,就让利特一下子给截断了,“啊?哪个小孩儿?”

利特努努嘴,“喏,就那个,吹泡泡的那个。”

李赫宰随着他的示意扭头看去。

嚯!

就一句话,这小孩儿,眼睛里有星星。

趁着李赫宰被美色(?)迷惑的当头,利特赶紧从吧台后面开溜,等李赫宰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衣角已经给拽住了。

李东海喝的晕晕乎乎的,美的眼里冒光,别的想法没有,就觉得眼前这人长得真好看嘿,下意识就给拽住了。

李赫宰稍微吓了一下,心说这孩子喝得都迷糊了,自己要是撒手不管了保准下一秒就得给人叼走了嚼得渣儿也不剩。

他李赫宰虽然不是什么好心的撒玛利亚人,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根儿红苗儿正从小看着感动中国长起来的,也不能说是就视而不管,就顺水推舟地坐了下来。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一个红着脸咧着嘴直瞪着眼看,一个脸上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这个时候,没喝醉的那个更尴尬。

更尴尬的那个试图挽救一下尴尬的氛围,却没想到又让人给截胡了,今晚第二次。

“大哥你长得真好看!”

李赫宰抽着嘴角,“啊,我谢谢你。”

心想,你要是不加那个“大”,我得更谢谢你。

李东海哪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啊,连连笑着摆手,“不客气不客气!”

李赫宰也不能跟个醉鬼置气,脸上微微一笑,嘴角绝对不抽。

 

可没想到眼前的小孩儿瞅着瞅着他,眼圈儿一红,就开始噼里啪啦掉金豆儿。

李赫宰头皮都要炸了,赶紧跳起来,“哎,不是!我说你这突然哭啥啊?”

李东海本来就是闷不做声地在那落泪,结果越来越压不住,哭的有点儿抽搭起来,闻言看了一眼李赫宰,带着鼻音说了句,“大哥你长得真好看!”

李赫宰差点跪倒在地。

不是啊,首先他自认为长得虽然是标志但也没那么好看,再一个,你觉得我好看你就看呗,你哭啥!

李东海已经快开始哭嚎了,“为什么我就找不到长得好看的男朋友!呜哇哇哇....”

李赫宰:?????

李东海那边儿竹筒倒豆子似的全给吐露了,“从初中就是...给我告白的...都不靠谱...好容易高中找到一个...长得过得去的....谈了好久....丫给我劈腿...给我劈腿!再让老子看见丫了!老子断了他的孽根!呜呜呜....”

李赫宰提心吊胆地看着眼前哭的跟个兔子一样的人转头就变身究极形态喷火龙,然后一眨眼又变回了纯洁无辜小白兔的样儿,心情就像坐了过山车一样,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还觉得这小孩儿整个就,挺有意思的。

不过看他长得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儿,自己再怎么无节操也是断断不会对小孩下手的,于是只能礼节性的稍微抱了他一下,安慰地拍着他的后背,“乖啊,不哭不哭,那家伙绝对不是眼瞎就是脑子瘸,早晚有他后悔的。”

李东海从李赫宰怀里抬起脑袋来,“真的吗?”

李赫宰脑子里有根筋抽搐了一下,因为他居然觉得眼前哭的眼泪鼻涕一脸的这个小孩儿,相当可爱。

他使劲儿掐着自己手心儿,并在内心严肃认真且惶恐地反思自己的操行,就在这时,怀里的人给了他最后一击。

“大哥我们去开房吧?”

李赫宰愣了愣,仿佛自己的耳朵在上一秒遭受了大面积核磁暴击,他猛地低头,“莫?”

李东海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瞪着眼看他,仿佛觉得他耳朵有问题一样带着一种微妙的表情,酝酿了一下大喊道,“我说!大哥我们去开房吧!”

李赫宰不用回头就知道酒吧里至少有一半的人都回过头来往他们这边看。

因为那一半人,正在他面前对着他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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